别羊

来学一句英文惯用语:Don’t be a sheep.

字面意思是“不要成为一只羊”,一般是指不要像羊那样顺从、容易受他人影响、无脑、随大流等等,不要没有自己的主见。

可实际上这太难了。

这个难指的不是产生每个单独的主见很难,而是一直有主见很难。

在有独立思考习惯的人看来,对于单独的事件进行独立思考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绝大多数问题都不需要你是个专家、学者,以最朴素的常识去思考就可以。

在得出任何结论之前或者接受任何观点之前把自己拦一把,分析一下相关的信息中哪些是fact(客观事物)哪些是opinion(观点),互相之间是否有严密的逻辑关系,否则即使该观点再诱人,也得拒之门外。

要把这种思维方式变成一种潜意识下的习惯,得经过一段时期的有意识的训练才可以。要守脑如玉,对于任何进入自己大脑的信息要有洁癖才行。

前面说要用常识去思考,这又引出另一个难:当你的常识是由多年来从没经过认真思考、直接被灌输的垃圾信息构建出来的时候,你现在即使意识到了要独立思考,你的思考也有可能没有任何实质的价值。

很多时候你已经接受了那个观点,所谓的思考只是往回找支撑这个观点的理由而已。这种伪思考非常可怕,不仅仅是会导致你接受潜在错误的甚至有害的观点,更增强了自以为自己是在思考的错觉。

我常把这层难用“知障”这个词来描述,“知障”多了,离“智障”也没几步了。

当所有媒体、自媒体在渲染羊了有多可怕的时候,每天成批乖乖地跟着羊群去被捅;当所有媒体、自媒体180度大转弯,突然说着跟昨天完全矛盾的话的时候,又成批成批地随意变成小羊人,然后跟着羊群去抢能毒死人的药。

什么情况下都能冲上去主动当韭菜,镰刀都反应不过来了。

为什么不问问为什么呢?如此魔幻的剧情每天在身边上演,竟然不觉得哪里不对,这是不是有点太可怕了?

屎坑记

跟大家讲个童话故事,千万不要当真:​

赵金海原创作品

从前有个我,出生在屎坑里。

几乎所有人都吃屎长大。​

但不是屎坑里所有人都一样,屎王以及他的奴才们是可以在坑边上生活的,并且在进入屎坑视察的时候会穿着防护服,奴才们也会专门开道,不会让屎王粘到屎或者屎民们。

并且他们主要是强迫普通屎民吃屎,他们有特殊的方式来处理屎,处理后跟普通的食物已经差不多了。

我在成长的过程中渐渐意识到吃屎是不对的,尤其是被强迫吃屎是极其不正确的。所以我坚决不吃屎,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把屎净化后在里边找营养吃。

自己能看清这些之后,心里也不忍心看到其他人还在继续吃屎的这种现实。本着“如果觉得自己的祖坑不完美,就去努力建设它”的想法,将自己净化屎和屎坑的经验努力向周围人推广。看到有些被强迫吃屎的人还冒着风险去帮他们进行反抗。

可是这个过程中最让人绝望的,是那些吃屎长大的人,不但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吃屎,当我告诉他们不要吃屎以及别人强迫自己吃屎时要反抗的时候,他们指责我不爱自己的祖坑,说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甚至说我连祖坑都不爱还是人吗?质问我是不是被坑外敌对视力洗脑了……

后来我就绝望了,努力离开了屎坑,去找一个相对干净的水里边生活。

我尽量不再去想坑里的事情,可是时不时的还是会看到屎坑里的消息。因为自己的亲人朋友们还在那里生活,当屎坑里的情况变糟糕的时候忍不住还是会关注一下。但我在坑外也只能偶尔发发朋友圈,讲一讲吃屎的危害。尽管如此,爱坑者们还会骂我:“你出坑了就闭嘴,你们这些粪青就是无时无刻想要抹黑我们的祖坑,你不配做屎坑人……”

现在坑里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坑里有很多人渐渐不太想吃屎,可是屎王的奴才们发明了各种新方法强迫人们吃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意识到了吃屎的坏处,可是我看到之后并没有觉得有太大的希望。我在屎坑外仅仅发点朋友圈抱怨几句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坑内的人顶多也就只热衷于转发朋友圈,报怨一下就觉得已经热血沸腾了,而没有任何实际的行动。偶尔有些实在受不了的竟然不去反抗,而是选择跳坑自我了结。我一开始不能理解,连命都不要了,为什么不去努力拒绝吃屎,做出一些抵抗呢?

不过后来我也想通了,他们可能到死也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吃屎,以及自己遇到的所有的苦难都是源于别人逼他吃屎造成的。他们只是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所以选择了跳坑。

令人绝望的屎坑。

今年是1984

2020年很多人都抑郁了。昨晚跟朋友聊天,谈到了很多问题,涉及到个人、朋友、事业、社会等等。聊到最后我感慨,其实所有这些问题都是相关联的,要明白这个社会是怎么运转的,各个问题之间是怎么相互影响的,才能看到全景,也更能比较合理地处理所有的问题。

关于如何看到全景,我个人在过去几十年也一直在努力。其中也有一些关键的转折点。

小学五、六年级开始读毛泽东语录,看唯物主义的理论并且在现实中实践,导致在初中阶段成为一个又红又专的人,初三之前几乎没有朋友,因为想要实现共产主义,所以对周围的人都是以集体利益大于一切的标准来要求。

初三的时候有很多关系户转到了我所在的班(因为长期都是优秀班级),第一次体会到“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加平等”(《动物农场》,乔治・奥威尔),原有的“无产阶级”的优越感完全没有了。于是开始自我反思,也是这个时候开始意识到人是需要真情的。那一年几乎完全变了一个人,开始结交朋友,与朋友们一起party,听摇滚乐,还学会了喝酒。

高中通过收音机和互联网接触到大量境外的“反动”信息,开始变得叛逆。发动同学们联合起来反对学校乱收费、向省里举报学校组织集体作弊、在班会上发表演说批判时政等等。这个阶段也幸好是发生在高中时代,要是再晚一些可能后果很严重。通过对抗,让我看到了群体的无知与懦弱,而我们真正需要的是每一个个体的启蒙。可是我尚不具备帮助他人启蒙的能力,所以唯有完善自我,向那些给大众启蒙的先贤、大师们学习。

进入社会后也接触过一些为社会正义挺身而出的人,也看到他们受到各种迫害。如果没有高中阶段的经历与反思的话,我很可能也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而我只是在压着某条底线的前提下,力所能及地尽点力罢了。更多还是不断鼓励身边具体的一个个的人进行独立思考,能唤醒一个是一个。对于这个社会貌似没有产生任何影响,而我心里已满足于让这个世界更好了一点点。

在这些体验的过程中,阅读也是给我力量的重要来源。对于前文提到的“看到全景”,在第一次读乔治・奥威尔的《1984》时,让我把很多事都串了起来。对这个社会的运转茅塞顿开。

因此,在昨天的聊天中也把这本书强烈推荐给了朋友。

喂?请问梦想在家吗?

原打算在2015年开工时写这么一篇文章的,但一开工就被各种事给耽搁了。当然了,主要是因为做那些“各种事”比写文章的优先度更高。而打算动笔也主要是反省一下。

过去的十几年里,我一直身在教育培训行业。表面上看似积累了一些行业经验,可是今天突然意识到,跟最初对比我内心深处的梦想变得越来越小了,即使现在身边还有很多人用“理想主义”之类的词来“骂”我。

第一次创业的时候,用两千多块钱启动,我沿用了在高中时与几个朋友一起组织的海豚俱乐部的名称,靠英语和计算机培训为主要收入。虽然当时经济状况非常艰难,可是我的梦想不小。我们当时的一群人高喊着商业支持教育的口号,梦想将来要建设一座海豚之城,里面有海豚大厦,利用海豚集团各种产业的收入来建设一所最有特色的海豚大学。这所大学里老师和学生的角色是随时互换的,任何人都可以开设课程或者参加感兴趣的课程。

第二次创业基于为海豚俱乐部找资金,本想找10万块就足够了,结果找到了愿意投入200万做学校的朋友,条件是我得放弃海豚俱乐部。这次我们的梦想是在借鉴华尔街英语的模式之上,将英语教学与户外活动结合起来,把课堂搬到真实的场景中去。每个月我都要带领教研团队为当月要去的地方编写相应的教材,带着学员与中、 外教一起在海边学习关于大海的诗歌,在花丛中学习描述各种花草,在野长城扎营学习户外知识……

第三次创业经历的磨练最多,起初的梦想是在互联网的虚拟世界里建造类似于海豚大学那样的一个平台,利用诸如虚拟现实、全息投影等技术打破现实世界的时空阻隔,让全世界的人们都能在虚拟世界里面对面交流,让知识共享、思想碰撞。用巴别鱼作为品牌名称也是内心向往在全宇宙自由漫游的愿望的体现。在这次创业的过程中因为资金的问题而要不断找投资人,可是始终找不到有钱又愿意支持这个梦想的人。使得我要常常把这个梦想收起来,只谈论眼前要做的事。我很清楚再大的梦想都是要从当下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可是现实是即使把当下说清楚了之后,也没有任何兴趣继续听我谈论未来的梦想。使得我现在跟人谈论巴别鱼要做什么的时候仅仅是讨论我们要打造一个给学习者免费提供丰富的游戏化课件的平台,愿意系统学习的可以付费参加真人在线直播课程,学得好的会被我们选拔出来提供就业机会,让受益者服务后续的学习者从而形成良性循环。

这三次创业我对梦想的描述看起来越来越离当下的现实近了,我一直自认为自己内心还保留着那个最初的梦想。可是在仔细观察自己的时候,我意识我自己很可能只是被这种自以为还有梦想的状态给欺骗了。谈论的东西都是那么具体,梦想不轻易提起,并且平心而论,我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已经有一个观念,认为自己建一个城市的希望不大。这里更重要的不是讨论梦想是不是现实的问题,而是敢不敢做梦的问题。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

我在敢做梦的时候是一个最现实的理想主义者,因为那个梦想我一定要实现,不能接受让他变成空洞的幻想,所以我会把它变成一步一步的方案去逐步实现。

现在我发现我变成了一个带有理想色彩的现实主义者了。思考和谈论任何问题的时候都是先想如何实现,再想到它是一个美好的梦想。

这个差别很微妙,别人可能观察不出来,自己也很难意识到,可就是从这微小的差异可以看出来,我变了。

好还是不好不重要,至少先要知道已经有了这个变化。

dream

你的烦恼源自雷锋

记得小时候我就被洗脑,要“爱憎分明”,成天唱着要学习雷锋的歌曲。当然了,他们的目的是把红色的思想灌输给我们这些娃娃们,我这会儿想探讨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灌输产生的一个副作用——把人与人的情感划分成不同种类之后而产生的危害。

人们是怎样做到“爱憎分明”的呢?我们其实把这个情感分得非常细,表达爱的词汇就有诸如喜爱、热爱、爱慕、爱恋、迷恋、关爱、敬爱、爱护等等,表达憎的词汇也有诸如讨厌、厌恶、鄙视、憎恶、憎恨、仇恨、恨之入骨、势不两立、你死我活……。我原本想由爱到恨按程度深浅把这些词汇给排个序的,结果发现工程浩大,最初的这个冲动立马被击倒了。想象一道彩虹,它表现出来的其实是由红到蓝的光谱,把那些词语按照由爱到憎排列形成的光谱可能要比彩虹宽出不知道多少倍。

由爱到憎的感情如此之多并且如此细腻,以致于人们无法轻易掌握和管理,于是人们就把这些感情与所相关的对象建立关联,就可以方便地处理了。比如人们把周围的人划分为父母、子女、情人、朋友、配偶、兄弟姐妹、亲戚、同事、陌生人、公敌(媒体宣传造就的坏人)、死敌等角色,对待这些不同的对象的时候,就可以像换档一样,直接把情感切换到相应的档位上,用相应的情感处置即可。

人们早就活得跟机器人一样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比如走在大街上,人们都对陌生人尽可能地回避彼此的目光,一般都是漠视,偶尔目光相接了会飞速的转到别处,甚至还会瞪对方一下,好像在说“看什么看,流氓!”。同样一个人,由朋友带来,立刻换档,即使还没认识,也会变得亲切了许多,目光相接后也会微笑一下。

又比如同事与朋友这两个档,当我们把一个人定位为普通同事的时候,即使对方对你再好, 永远都会隔着一些东西;而面对朋友就立刻换档,即使对方骂你,发自内心地嫌你烦,你也会敞开心扉地倾诉。

死敌与朋友也非常有意思,大脑换成“死敌”档的时候,对方所有优点完全消失,任何善意的努力都是别有用心。而如果发生了什么事让大脑换档了,切换到“朋友”档,对方的所有一切令人产生的情感都是正面的,看到问题也会主动包容,于是就发生了“化敌为友”的戏剧化的一幕。

佛经中提到类似的划分的时候分得很粗,就是我、人、众生,并且分析了有这些分别心之后人们是如何变得愚痴,进而产生各种烦恼的。可是现在看来我们人类的愚痴何止于此啊!

我一直以来要求我自己,把这个世界简化,在我与人之间只有一个情感,不去用某一个具体的词汇给它标注,用最大化的真诚面对每一个人。我对待上述人为划分的不同角色的时候采用一样平等的对待,因此我的父母觉得我叛逆,但同时觉得我独立,有问题会以朋友的姿态来探讨;我的朋友们可以不用经常联系,不用刻意维护,虽然见面常常埋怨几句,可是仍然亲切无比;有过误会把我当过敌人的,用真诚化解之后仍然如朋友一般毫无障碍……

当然我还会遇到很多的烦恼,甚至偶尔还会有着急发火的时候,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没有简化彻底,还有我相与人相的分别,但即使仅仅做到这样,我对于仍然时不时产生的烦恼也能很轻松、坦然地面对,能够沉着地思考最优的解决方案,尽可能保证我的着急发火不至于产生无法挽回的坏影响。

我真心希望人们都能享受同样的快乐,而这个方法就是不要划分界线,忘掉描绘情感的那些词语,忘掉隔在你对面那个人与你之间的那个标签,不论对方是谁,都以诚相待,平等相待,在人与人相处方面“爱憎不分”,你就会拥有一个更加幸福的人生。

另:标题仅仅是开个玩笑罢了,你的烦恼与雷锋同志无关,别把责任推到他老人家身上。

我会飞,可我更要很爽地飞——写在2014年第一个工作日

我是从大概十几年前开始会飞的。

可惜的是,在过去的这十来年里,我并不能总是像电视里的超人那样很爽地飞。是这样的,在起飞之前我心里会产生一个意念——要飞了。一般情况下,我可以通过这个意念反馈来的感觉来判断接下来的飞行状态可能是什么样的。当我判断出当前处在能飞的状态下的时候,下一步我一般会先轻轻跳起来——如果这时候是站在高处会让后面的步骤更轻松一些,跳到最高点的时候我会把身体向前倾,尽可能保持面朝下、身体与地面平行,如果要往高处飞的话当然头部要翘起来一些。接下来,我要在身体开始下落前把手向前伸去(伸一只或两只都可以)。如果状态好的话,我就直接可以向前飞出去了。但大多数时候不会那么爽,由于我游泳的时候习惯蛙泳,而在游泳的时候会有那么一丁点像飞的感觉,因此大多数时候我在飞得不太爽的时候,不由自主地会用蛙泳的动作来辅助飞行,也就是先用双腿往后蹬,如果再差一点儿,还得加上胳膊的动作。总之,这是我大多数情况下飞行的步骤。在飞得不爽的状态下,我通常只能维持在一棵树的高度,有时甚至会更低。所以,虽然这样飞比走路好多了,但总是不太爽。

偶尔在起飞前,意念反馈过来明显感觉状态极佳。这种情况那可就爽呆了,没有那么复杂的动作,只要把手伸出来,随意起飞,指哪儿飞哪儿。这种飞行是非常爽的。不像黑客帝国里的Neo,还要下蹲蓄势一下,把地面都压变形了,然后才能飞起来。我就直接飞走了。真想每次都有这样的飞行状态。

其实在最初的时候,我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那种很爽的飞行状态。刚开始能飞到大厦顶上,后来又能飞到山顶上,再后来能飞到云层的高度,接着飞到了月亮上,最夸张的一次,我飞过了九重天,摸到了最后一重天,在我打算要从一个洞钻上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被一股力量压下来了。我当时能隐约听到那一重天上面的人声,很可惜没能混上去开开眼。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过那样的机会了。

那种爽的状态也就持续了两三年左右。后来大多数时间里,我好像被地面给牵制住了,常常要费很大力气才能飞到树的高度,之后就再也很难上升了。即使是我能飞到常年积雪的山顶上,也是一直与山坡保持着一棵树的高度那样飞上去的,到了山顶,也无法飞更高。

这些年我为这一点常常感到迷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为什么飞不起来了?

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在过去的一、两年中,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我的飞行状态在好转,能飞到云层高度的次数多了起来,也常常在城市的摩天大厦顶部穿梭。更牛的是,我不仅仅能在空间里穿梭,偶尔还会在时间里穿梭,有时候还会在不同的维度间穿梭,常常飞到不知道什么星球上去。

我隐约觉得我快要突破一些什么了。如果突破了会是什么样的状态呢?自由自在地穿越时空,在不同维度的世界里来去自如?真心期待啊。

这个突破是要发生在2014年吗?耶!努力,加油!

Temper Run秘技

别急,标题没有写错单词。

好多人玩Temple Run,就是一个人被大猩猩追着跑,看你能跑多远。路其实分左、中、右三条道,途中会遇到很多障碍和岔道,需要灵敏地躲过。这让我不仅想到人生的道路,这三条道可以是“自卑←自信→自负”。人一生中其实就在这三条道之间不断地切换。暂且把人生这个游戏叫做Temper Run吧,一方面Temper与Temple可以押点韵,另一方面你有什么样的心态就会呈现出相应的脾气,所以把人生的游戏叫做Temper Run还是可以说得过去的。

“自卑←自信→自负”这三条道每个人都在跑,只是有些人貌似在其中一条道上跑得多一些,我们就自然而然地认为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其实我们都知道,自信的人经常有感到自卑的时候,自卑的人很容易变得自负,而自负的人其实很可能就是内心深处的自卑导致的。

这三个词在我们的语言中有明显的偏向性,只有自信是褒义词。这说明自信是在人类社会中生存的重要品质。这种偏向实际是理想化的,因为没有人是绝对自信的,同样没有绝对自卑或自负的人。很多人认为(或者潜意识中认为)自信的人可以拥有美好的人生,正是这种观念让人不得自由,要有意无意地去维护这种信念。维护的结果就是用力过猛而成为自负,伤到自己后又成为自卑,偶尔跑到自信的道上享受了一下后又要回到两边徘徊。其实根本不是美好的人生,这一点只有自己最清楚。

要真正活得自在就需要中立地看待这三种心态。如果要想中立地看待的话,就需要把有偏向性的名称换掉。这三种心态说到底其实都是对自己的认可与否(无论如何,人的一生一定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无我的时候就要成佛了)。根据认可程度的深浅大体划分为三份。所以可以把这三种心态的名字改为“State A、State B、State C”,其中State A是指对自己不认可,State B是指对自己认可,State C是指对自己过分认可。我们需要State A来对自己分析、反省,需要State B让我们大步前进,需要State C让我们勇于冒险。不要偏爱任何一种状态。一味地努力维护其中一种状态会导致盲目,看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哪条道上,进而导致自己和他人的痛苦。

我们拥有一个奇妙的大脑,它会自动在恰当的时候切换状态,把你带到相应的道上,你只需要在当前道上好好跑就可以。很多时候我们冷静下来都会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其实知道当下应当做什么,可是就是不去那样做,这正是在为维护某一种状态而跟自己的大脑做对抗(执著、颠倒)。如果不及时停止这种执著,等到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时就后悔莫及了。所以Temper Run的秘技很简单,就是让内心深处的那个力量(那其实才是真正的你)为你换道,三条道并行,不偏不倚。

Temple Run我没怎么玩过,但Temper Run每个人都在玩,希望这个秘技能帮到你。

temple Run

2013年第一天的收获

年前(前天)下午去游泳,果然不出所料,大腿内侧从今年年初(昨天)开始一直隐隐作痛到今天。不过还好,只是隐隐而已,没有到蹲马步状走路的地步。

2013年第一天最大的收获是我觉得像我这样的人确实很难得。

昨天除了早上出去打水之外一天都没出门,大多数时候都在床上,或坐或卧。一个人吃了一个9″的Pizza,一份意大利面和一盒星星薯,还心血来潮似的把豆浆机仔细地清洗了一遍,做了一大杯豆浆喝了(用小杯喝了三杯才喝完),还吃了些花生。然后看了一天的视频,除了看完近期在追的美剧外,大多看的是Standup Comedy。以前只在iPhone里订阅的Podcast里看过一些片段,并且到了关键的地方就“嘟”过去了,特别烦。昨天从这里 http://www.yyets.com/php/resource/28436 下了31集完整版的,大多没有“嘟嘟”声,如获至宝。

其实我想说“就像肚子里翻腾了好久总算找到了厕所哗啦啦解脱了的感觉”,不过怕一下口味太重了。但这就引到正题了,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常把“屎”挂到嘴边上(随便你怎么理解吧)。我把“屎学”运用得非常纯熟,可以把屎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会巧妙地运用和我接触的时间长短不一的人对我的了解不同,进行最简洁的引导,让周围的人们自动掉进“屎”的话题里。很多时候我都不用亲自动嘴,用一个谐音引导一下,把当前话题的场景在关键的时候有意调整一下,甚至只用一个眼神,更甚至只在关键的时候停顿一下,周围的人就自动进入状态了,话题的味道就飘出来了。这些就是在我们这个保守、压抑的文化下,像我这样一个不爱被拘束的人自然而然练就的一身本领,可称得上一代屎学宗师了。当然,在江湖这些年,还是遇到过一些屎学高手的,相信在改革开放的持续深化下,天朝屎林我辈中人还将不断喷涌而出的。

但是,在各种Standup Comedy Show里,屎的话题大概占有百分之三、四十左右。这让我除了产生前文所述“如获至宝”的感觉之外,对美帝更增添了无限的向往。为什么各行各业的精英都要去美国?我这样的屎学精英在天朝只有小圈子的成长土壤,而在美帝,竟然好几千人主动买票去听人扯屎。我小时候有过无数的梦想,要么是科学家,要么是艺术家,总之大多是需要用一辈子的努力才有可能实现的梦想,但从没想过,屎也能成为一个人换来金钱、名誉的途径。成为一代屎学家也可以是美国梦,并且也可以实现!

我们的社会如此压抑,竟然没有浇灭我身上闪耀着的屎的光芒,我真的是太难得了。将来有机会的话,我希望能去美国实现我这个美国梦。但我更希望有一天,我不用去美国,在这里就可以实现这个中国梦。

另,Standup Comedy Show里分量更多的是性的话题,这一点上我真的是败了。虽然在屎学界我有自信说我很难得,但“性”这个话题,我确实还是非常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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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相续

手机上下载了个名为Karma Jar的软件,介绍里说灵感来自一位修禅的和尚。他的修行过程用到了一个瓶子和一些黑色或白色的石子。在修习时每当他觉察到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就往瓶子里放一颗黑石子,每当有善念闪过时则放白石子进去。起初他发现瓶子里会被黑色的石子填满。以后渐渐的白色石子的比例不断增加,直到最后他修习时不再添加任何石子进去了,因为他已经觉悟了。

这个软件名字也起的很好,按这个故事来讲,通常可能会被命名为坐禅助手之类的,但软件作者用了Karma这个词,确实很巧妙。Karma翻译成中文是因果报应、因缘、业的意思。在印度教、佛教中都采用了这个概念。如果把我们这个世界看做一个电脑游戏,Karma就像游戏角色的一个属性值,你的所有善恶念头都会积累相应的Karma值,善业得善报,恶业得恶报。因与果之间往往没有非常清晰的关联,但业的值是不断积累的,在业力的作用下人们迷茫地浮沉着,跳不出苦海,跳不出轮回。业值的增加不是说一个人做出了什么行为才会产生的,佛说众生是"念念相续",起了念头就已经产生业值了,即使没有行动也会被这个念头的业力所影响,在今后的生活中产生微妙的影响。所以修行时就要从检视自己的每个念头开始,减少恶业的积累,直到能脱离苦海。

业的概念很巧妙,这个软件借用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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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博客解禁了?

今天忽然发现不用翻墙也能打开我的博客了。是解禁了吗?还是因为末日我进入了另一个平行宇宙,其实我的博客没被封过?有一点是确定的,这个宇宙里的北京的这两天实在是太冷了。冷得我都发明出了一种比较冷的表达方法:冻得我都便秘了。

博客被封了的期间我的生活方式也受到了影响。虽然还有新浪博客在,但在那个被阉割的地方实在没有心情写博客,因为往往还没写什么呢就想骂新浪,骂来骂去也没有什么用。只有上上新浪微博,不仅阉割的本质没有变,反而让我也很潮地受到了“碎片化”的影响,写两句话就想赶紧收一下尾,生怕写多了。现在博客可以用,被限制地时间长了,一时半会儿还有些不习惯了。写多少都不用担心右下角有个倒计时一样的字数检查会变成红色的负数,感觉文字可以一直前进下去,好像不断在掉进深渊,生怕撞到什么,但想想也不会有什么会撞到的,又有点生疏地往前进,没写多少深渊的感觉就又来了,如此循环……

博客能不翻墙就打开了,第一步做的就是各种升级,什么博客程序升级啦、主题升级啦、插件升级啦、主题自定义啦……第二步先发一篇文章。第三步想想是不是又可以把手机、桌面的各种博客客户端给设置起来了,期待着继续用更丰富的形式记录生活(相对微博来说)。第四步一定要搞个什么长微博的插件,写完就要同步到微博上去,不再受那破字数限制了……

希望这一点点的惊喜不要是昙花一现,希望在自己的祖国至少能享受一点点自由,可以在我这片小天地里让我轻松地玩点我想玩的东西……

 gf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