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极客交朋友

极客是一群社交能力比较弱的人,同时他们又是不甘心于任何不足、缺陷的人,所以他们靠算法搞定社交,整出各种社交网站和应用来颠覆你们这些社交能力强的人的世界。现在你们完了,以前你们玩什么都不带上极客,不光爱理不理的,甚至常常有嘲笑、愚弄极客们的现象,可如今你们的世界已经被极客们征服,你们的社交已经完全离不开极客们创造的工具,你们不得不开始膜拜极客们,你们需要学习如何跟极客交朋友。

极客分两类,一类由geek这个单词的本意演变而来,一类由极客精神引申而来。

第一类描述的人群比较窄,geek本来的意思是不寻常的、古怪的人,通常是令人讨厌的,以前当人们说一个人很geeky的时候是带着鄙夷的,类似于中国人常说的书呆子。可是随着这些呆子们用facebook、twitter、foursquare、instagram、line、vine、path、tesla等等一次次地对这个世界做出改变的时候,这个单词的释义慢慢由贬义转向褒义了,出现了电脑高手、技术高手、追求极致等等的意思。这类极客总体上还是跟技术,尤其是计算机技术相关的,所以人群还比较小。

第二类就是在极客们的那种不甘于平庸、不完美而追求极致,用行动对这个世界做出改变的精神气质上扩展开来的人群。这样极客这个称号就不仅仅被限制在技术方面了,如果你是个烹饪高手,不断做出创新你就是极客;如果你是个艺术家,用不同于寻常的方式创作你也是极客;即使你仅仅是在街上摆摊的,但你用了独到的方式来经营你的小买卖进而引起了轰动,你同样是个极客。这样极客的人群就扩大到了各行各业了,极客就是在各个领域里的那一批人,他们不满足于现状,不断发现周围世界的不足然后用极致的方式进行改造。

极客所涵盖的人群再广也改变不了他们是小众的事实,因为大众之所以是大众就是因为他们只希望能享受少数人努力带来的改变。而人的本性就是懒惰的,极客们就是被选中的那少数能克服懒惰,比大众多迈出了一步的人——他们不仅仅是想到这个世界应当要有什么改变,而且会付诸行动亲手来进行改造。

了解了极客才有可能跟他们交朋友。

  • 极客们很专注,因此不希望被打扰,所以不要拿无聊的琐事去烦他们,他们不会鸟你;
  • 不要去忽悠他们,因为他们的智商通常都很高,你忽悠他们的时候他们只是为了不伤你的面子不给你点破而已;
  • 发自内心地尊重他们,因为有了他们我们的世界才变得越来越用户友好,你仅仅是支付了钱是无法跟他们所做出的改变背后的意义相提并论的;
  • 极客们不喜欢说太多,只喜欢做更多,他们这样要求自己,也同样要求自己的朋友,你想做他们的朋友就尽量用行动来表示,他们对只有言语而没有实质行动的现象都会在自己的社交公式里给化掉的,在他们眼里不存在;
  • 极客们很注意谈话与思考的逻辑,他们倾向于只给你逻辑清晰地描绘一次他们的想法就够了,如果你不能很快明白,他们会找各种借口来远离你;
  • 极客们不太懂得站在别人的立场考虑问题(主要是不愿意),在他们眼中你就是一个黑匣子,跟他们交流只需要提供几个API接口进行高效的信息置换就可以,他们才懒得管你内部如何处理呢,他们认为那是你自己应当搞定的事……

其实最好的一种方式,就是你也成为一个极客,不仅仅幻想这个世界应当有什么改进的地方,更是拿出行动来改造这个世界,你就能真正理解极客并且成为极客们的好朋友了。

你的烦恼源自雷锋

记得小时候我就被洗脑,要“爱憎分明”,成天唱着要学习雷锋的歌曲。当然了,他们的目的是把红色的思想灌输给我们这些娃娃们,我这会儿想探讨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灌输产生的一个副作用——把人与人的情感划分成不同种类之后而产生的危害。

人们是怎样做到“爱憎分明”的呢?我们其实把这个情感分得非常细,表达爱的词汇就有诸如喜爱、热爱、爱慕、爱恋、迷恋、关爱、敬爱、爱护等等,表达憎的词汇也有诸如讨厌、厌恶、鄙视、憎恶、憎恨、仇恨、恨之入骨、势不两立、你死我活……。我原本想由爱到恨按程度深浅把这些词汇给排个序的,结果发现工程浩大,最初的这个冲动立马被击倒了。想象一道彩虹,它表现出来的其实是由红到蓝的光谱,把那些词语按照由爱到憎排列形成的光谱可能要比彩虹宽出不知道多少倍。

由爱到憎的感情如此之多并且如此细腻,以致于人们无法轻易掌握和管理,于是人们就把这些感情与所相关的对象建立关联,就可以方便地处理了。比如人们把周围的人划分为父母、子女、情人、朋友、配偶、兄弟姐妹、亲戚、同事、陌生人、公敌(媒体宣传造就的坏人)、死敌等角色,对待这些不同的对象的时候,就可以像换档一样,直接把情感切换到相应的档位上,用相应的情感处置即可。

人们早就活得跟机器人一样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比如走在大街上,人们都对陌生人尽可能地回避彼此的目光,一般都是漠视,偶尔目光相接了会飞速的转到别处,甚至还会瞪对方一下,好像在说“看什么看,流氓!”。同样一个人,由朋友带来,立刻换档,即使还没认识,也会变得亲切了许多,目光相接后也会微笑一下。

又比如同事与朋友这两个档,当我们把一个人定位为普通同事的时候,即使对方对你再好, 永远都会隔着一些东西;而面对朋友就立刻换档,即使对方骂你,发自内心地嫌你烦,你也会敞开心扉地倾诉。

死敌与朋友也非常有意思,大脑换成“死敌”档的时候,对方所有优点完全消失,任何善意的努力都是别有用心。而如果发生了什么事让大脑换档了,切换到“朋友”档,对方的所有一切令人产生的情感都是正面的,看到问题也会主动包容,于是就发生了“化敌为友”的戏剧化的一幕。

佛经中提到类似的划分的时候分得很粗,就是我、人、众生,并且分析了有这些分别心之后人们是如何变得愚痴,进而产生各种烦恼的。可是现在看来我们人类的愚痴何止于此啊!

我一直以来要求我自己,把这个世界简化,在我与人之间只有一个情感,不去用某一个具体的词汇给它标注,用最大化的真诚面对每一个人。我对待上述人为划分的不同角色的时候采用一样平等的对待,因此我的父母觉得我叛逆,但同时觉得我独立,有问题会以朋友的姿态来探讨;我的朋友们可以不用经常联系,不用刻意维护,虽然见面常常埋怨几句,可是仍然亲切无比;有过误会把我当过敌人的,用真诚化解之后仍然如朋友一般毫无障碍……

当然我还会遇到很多的烦恼,甚至偶尔还会有着急发火的时候,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没有简化彻底,还有我相与人相的分别,但即使仅仅做到这样,我对于仍然时不时产生的烦恼也能很轻松、坦然地面对,能够沉着地思考最优的解决方案,尽可能保证我的着急发火不至于产生无法挽回的坏影响。

我真心希望人们都能享受同样的快乐,而这个方法就是不要划分界线,忘掉描绘情感的那些词语,忘掉隔在你对面那个人与你之间的那个标签,不论对方是谁,都以诚相待,平等相待,在人与人相处方面“爱憎不分”,你就会拥有一个更加幸福的人生。

另:标题仅仅是开个玩笑罢了,你的烦恼与雷锋同志无关,别把责任推到他老人家身上。

我会飞,可我更要很爽地飞——写在2014年第一个工作日

我是从大概十几年前开始会飞的。

可惜的是,在过去的这十来年里,我并不能总是像电视里的超人那样很爽地飞。是这样的,在起飞之前我心里会产生一个意念——要飞了。一般情况下,我可以通过这个意念反馈来的感觉来判断接下来的飞行状态可能是什么样的。当我判断出当前处在能飞的状态下的时候,下一步我一般会先轻轻跳起来——如果这时候是站在高处会让后面的步骤更轻松一些,跳到最高点的时候我会把身体向前倾,尽可能保持面朝下、身体与地面平行,如果要往高处飞的话当然头部要翘起来一些。接下来,我要在身体开始下落前把手向前伸去(伸一只或两只都可以)。如果状态好的话,我就直接可以向前飞出去了。但大多数时候不会那么爽,由于我游泳的时候习惯蛙泳,而在游泳的时候会有那么一丁点像飞的感觉,因此大多数时候我在飞得不太爽的时候,不由自主地会用蛙泳的动作来辅助飞行,也就是先用双腿往后蹬,如果再差一点儿,还得加上胳膊的动作。总之,这是我大多数情况下飞行的步骤。在飞得不爽的状态下,我通常只能维持在一棵树的高度,有时甚至会更低。所以,虽然这样飞比走路好多了,但总是不太爽。

偶尔在起飞前,意念反馈过来明显感觉状态极佳。这种情况那可就爽呆了,没有那么复杂的动作,只要把手伸出来,随意起飞,指哪儿飞哪儿。这种飞行是非常爽的。不像黑客帝国里的Neo,还要下蹲蓄势一下,把地面都压变形了,然后才能飞起来。我就直接飞走了。真想每次都有这样的飞行状态。

其实在最初的时候,我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那种很爽的飞行状态。刚开始能飞到大厦顶上,后来又能飞到山顶上,再后来能飞到云层的高度,接着飞到了月亮上,最夸张的一次,我飞过了九重天,摸到了最后一重天,在我打算要从一个洞钻上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被一股力量压下来了。我当时能隐约听到那一重天上面的人声,很可惜没能混上去开开眼。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过那样的机会了。

那种爽的状态也就持续了两三年左右。后来大多数时间里,我好像被地面给牵制住了,常常要费很大力气才能飞到树的高度,之后就再也很难上升了。即使是我能飞到常年积雪的山顶上,也是一直与山坡保持着一棵树的高度那样飞上去的,到了山顶,也无法飞更高。

这些年我为这一点常常感到迷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为什么飞不起来了?

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在过去的一、两年中,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我的飞行状态在好转,能飞到云层高度的次数多了起来,也常常在城市的摩天大厦顶部穿梭。更牛的是,我不仅仅能在空间里穿梭,偶尔还会在时间里穿梭,有时候还会在不同的维度间穿梭,常常飞到不知道什么星球上去。

我隐约觉得我快要突破一些什么了。如果突破了会是什么样的状态呢?自由自在地穿越时空,在不同维度的世界里来去自如?真心期待啊。

这个突破是要发生在2014年吗?耶!努力,加油!